叶黄 | 一生一世，白首相牵
2018叶修生贺，亲爱的叶修小队长，生日快乐。
大概题目和内容没啥关系，题目源于此文中提到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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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封闭的空间静谧地只有呼吸声，在里面的每个人都静静地靠着墙壁不敢说一句话。
叶修靠着墙壁，似乎是闭着眼睛。
一个染成金发的男人颓废地坐在地上，汗水浸湿了整件衣服，他恶狠狠地指着站在四周的人，“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老子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是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告诉你们老板把你们全部开除。”
方锐原本就很不开心，他直接扔下枪拽住他的领子道：“你再说一遍，到底是谁害谁？要不是你这个龟孙子搞出这些事情来我们会被困在这里？”
“放手，你知道老子的爷爷是谁吗？”
“高老爷子一生高风亮节，就这么被你个草包给毁了，自私自利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金发男子恶心的笑了，“就你一腔正义，最后还不是给我打工？一辈子的劳碌命。”
“艹。”方锐推了他一把，就要一拳揍过去。
“住手。”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叶修出声阻止方锐。
金发男子整理自己的领口，“还是你们长官识时务，等老子出去了考虑一下多给你们一点奖金。”
“老叶！老冯是看在高老爷子的面子上才会让我们来保护这个草包的，他算什么东西。”方锐忿忿不平，但是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半封闭的空间的确让人会暴躁起来，现在方锐特别暴躁，真的很想用自己的鞋子狠狠地踩爆对方的狗头。
叶修半低着头，正好微侧着眼就能看到金发男人的蠢样子，“不要浪费力气，虽然现在有氧气，并不代表等一会儿还能这么轻松，要是不想听他的废话，一枪打爆他就可以了，用拳头多费事啊。”
本来还趾高气扬的红三代听到叶修的话气得如猪肝色，“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叶修眼睛微眯，“说你再唧唧歪歪说那么多，我就打穿你那个没有用处的脑袋。”
“我可是高家的人。”
叶修呵呵一笑，在金毛眼里看来甚是恐怖，“高家人又怎么样，等这里爆炸了或者是坍塌了，都只是血肉模糊的一滩肉罢了，你死了，谁会知道呢？”
方锐帮腔：“不想死就乖乖闭嘴，老子是帮国家做事，不是为你。想清楚。”
兴许是被他们的话吓怕了，他只能乖乖蹲在墙角。
“真的是烦死了。耳膜都快炸了。”叶修说，“本来就处于危险境地。”
“我懂。”方锐捡起他的枪和叶修一样并肩靠在墙上，“同样是话多的人，有的人就不会讨厌。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指的都是同一个人，两人互相看一眼，自己心知肚明。
02
今天是小学春游活动，学校组织去海洋公园看海豚，黄少天作为带队老师就是要带着一群好奇宝宝感受到海洋的魅力，早上看完海豚表演之后要去另一个地方，在中午休息时间孩子们都被带到一片草地上吃东西，黄少天带的那一班孩子最幸福,他们围坐成一圈品味小黄老师亲自烤的黄油曲奇。
带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姑娘拿着一块饼干憋着嘴，“我要爱心形状的！”
小姑娘一带头，另外的小朋友也纷纷起哄要爱心。
黄少天坳不过他们，只得投降，“爱心是要给喜欢的人的，下次给你们做小兔子形状的可以吗？”
“咦？小黄老师有喜欢的人啦！！！是谁是谁？”
虽然年纪小，但是八卦依旧是天性。
几个孩子也不吃了，他们跑过来围着黄少天拽着他的手不依不饶，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他都不好意思拒绝：
“他啊，可是人民的英雄哦？”
“是超人吗？”西瓜头孩子好奇。
“不是哦。”黄少天摸摸孩子的小脑袋。
“我知道。”一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举手道，“是JC苏苏么？”
黄少天心里想着应该和JC差不多就说：“真聪明。他啊，可是大英雄。”
小孩子哪懂这些，只是觉得如果是JC，那么一定会特别高大，特别英勇，特别厉害。
英勇吗？
或许是这样，黄少天靠着草地上的树。
黄少天和叶修的初次相见一点都不美好，甚至可以说，黄少天再也不想处于那种环境之中。
黄少天所在的小学是R市师资最好的小学，市里很多有地位的人也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那个时候市里面出了一件大案，疑凶落网被法官判刑，家属上诉无效，就去报复法官正在读小学的女儿，好巧不巧，这个孩子的班主任就是黄少天，歹徒拿着枪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想到没有其他直接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还试图带着孩子逃离。
好在及时的枪响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歹徒的枪被打掉，两个穿着防弹衣的特警冲进来制服了他，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歹徒被带走，口里还在喊着‘败类、不公。’孩子受到了惊吓，被随着过来的医疗人员去安抚带走，只有黄少天一个人站在原地。
刚刚开枪的特警警员走过来，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那人不客气地直接说：“你是蠢吗？”
黄少天平时嘴皮子利落，说话就算不把人给气死，也能把别人气的半死不活，但是他今天哑口无言，他是做的不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老师教的遇到歹徒时该怎么做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纵然是这样，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总是有一点难过，他的右腿感觉到了液体的滑落，刚刚在抱孩子的时候被重物绊到，应该是硬生生地刮掉了一层皮，火辣辣地刺痛感刺激着黄少天的神经，心脏还因为劫后余生仍在扑通扑通地跳，差一点就可能死了，现在没事之后反而觉得有一点委屈，下意识就选择了保护孩子。
“叶队。”一个人警员走过来捡走了歹徒丢弃的枪，恭敬道。
姓叶的警长看出了黄少天的状况，盯着他已经被血液染黑的牛仔裤皱眉，他转头问下属：“医护人员呢？”
“在外面，需要请他们进来吗？”
“不用。”他朝黄少天走来搂住他的肩膀，托住他的双腿将他抱了起来。
黄少天不明白他的操作，他不是受伤到不能走路了，竟然就将他给抱了起来，“喂——”
他抱着黄少天对着下属吩咐：“小安，让他医疗队员准备一下，我把伤员抱出去，不过不严重。”
“我自己出去吧，警官。”
那人看了他一眼，开始挪步，“我说你蠢还真的是蠢。”
“靠，你什么意思啊！我要投诉你！”黄少天不安分的开始扭来扭去。
“保护人的最大前提是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受伤了，丢了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说你蠢。保护公民是我们的责任，把一切就交给我们就好了。懂不懂？还为人师表呢，多学一些知识吧。”
那人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语气真的很气人。
“知道了。”
黄少天也不准备去辩驳。
这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初遇。
03
“第一次见面，你和黄少天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方锐问他。
在这里等待救援，与其悬着心等死，还不如多想一些美好的事情，说到黄少天，方锐突然好奇起来了，在部队里面叶修很少提及黄少天的事情，只是寥寥几句，见过几次面，是一个话很多很爽朗的男生。
叶修想了想，“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蠢吗？”
不仅仅是方锐呆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员都呆住了，真是一个不浪漫的邂逅。
“哈哈哈哈！老大真厉害，骂到了一个媳妇儿！”包子开心道，坐在一边已经疲惫的罗辑都懒得理他，要是真的说别人就能收获一份感情，那全世界都是抖M了。
方锐不解，“你还真是这么说了啊，听说你们就是在救李法官的女儿那一次认识的，这也算是个不愉快的初见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不会是你给他下套了吧？”
叶修靠着墙壁笑得无奈，“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信你？”方锐呵呵了，“你一定是套路人家小黄老师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得上你？”
方锐说这话是没错，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过程或长或短，看起来都是黄少天在主动，其实暗地里主导的却是他，明里暗里暗示了许多，最后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叶修现在的喉咙痒痒的，这里虽然不是封闭的空间却有随时坍塌的危险，烦躁的时候就是想抽根烟，再听听少天的啰嗦几句就好了，他说：“我凭自己本事脱单，你酸什么？”
叶修的话总是懒洋洋的，却一语中的，听起来就十分火大。
单身·方锐：呵呵。
黄少天这边还在和小朋友们说故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立刻接了起来：
“喂，你好。”
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是叶修特殊机动急袭部队的一个新队员——乔一帆。
“黄少，请问你现在是在学校吗？”
黄少天不明白为什么乔一帆会来找他，“现在不在，学校组织春游。”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乔一帆还在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全部告诉黄少天：“叶前辈接了一个特殊保护的任务，但是人物出现差错，他们现在被困在X工业园区坍塌的拆迁工厂中，救援人员正在进行搜救，但是在救援过程中发现有自制炸弹，爆破组已经在跟进了……”
黄少天已经听不到后面乔一帆说了什么，耳朵只能听到轰鸣声，又仿佛身处于大海啸之中，惊涛拍岸，冷，又害怕。
“少天，你怎么了？”
喻文州的话让黄少天回到了现实,喻文州见他面色发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像是在极度恐惧之中，黄少天摇摇头，心里有着什么哽在胸口。
“怎么了？”喻文州又问了一次。
黄少天看着喻文州，不像是平常那样的神色，“文州。”黄少天哑着声。
喻文州大约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刚刚他们打电话来说老叶现在被困在一个随时会坍塌和爆炸的地方，好害怕。”黄少天勉强撑着树。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怎么办？我——”
“没事的。”喻文州安慰他，“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行，我去和副主任说一声，让他先暂代一下队，要是你还这样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带这么多孩子。”
黄少天点点头，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和你一起去，我现在打电话叫杰希来接我们去那边，正好今天他晚上才轮到值班。”
黄少天根据自己紧张的心跳，一秒，一秒去数。
喻文州的非法同居人市人民儿童医院内科主任王杰希开着他的爱车来接他们的时候，黄少天只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等他爬到后座的时候，几乎是虚脱了。
王杰希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喻文州话说的别有深意：“担心，担心到恨不得飞过去了。希望不会有事吧。”
黄少天靠着后座手里捏着刚刚在海洋公园中购买的海绵挂件。
“你们说为了不值得的人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值不值得？”黄少天突然开口。
王杰希很了当的说：“不知道，不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知道回去选择什么，或许无路可选呢？你担心叶修为了那个二世祖而受伤不值得？”王杰希不会去提其他的，只是祈祷叶修会没事。
“叶修说过，他不会只为一个人去牺牲。”黄少天难得说话那么少，还那么沉，“你们知道吗？叶修的背后全部都是伤口，甚至还有弹痕，虽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不希望再新添更多伤痕。”
每次叶修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或者是在做什么的时候，黄少天总是吻着那些伤口，子弹划过的时候是痛的，抚平的时候是温柔的。
“你真的很喜欢叶修。”王杰希评价道。
“那当然。”黄少天扬起一个勉强的笑脸，“谁还能比我更爱他？全世界都知道了。”
04
“那时候，少天说以后我的身体上除了他留下的吻痕，其他一律不准留。”叶修讲到了他和黄少天之间的约定，等着救援这段时间他居然就慢慢地开始说他和黄少天的那些事情。
方锐问他：“哎哟，这还挺甜哈，他什么时候说的？”、
“初夜啊。”
叶修风淡云轻一句，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看向他，叶修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今天少天带着孩子去海洋公园，还说要给我带好几种海马的小玩意。”叶修会响起黄少天早上对他说的话，很像快一点，马上，立刻去找到黄少天。
“为什么是海马？”方锐疑惑，“海洋公园的定情信物什么的一般不都是海豚么？”
“独树一帜，不可以吗？”
海马的海绵身体都快要被黄少天被揉坏了。
黄少天是广州人，平常去KTV也会唱唱粤语歌，叶修不仅手好看，嗓音也很好听，黄少天问他：
“你会唱歌吗？”
“当然啊，我什么不会啊？”叶修笑起来也很好看，按照网络上流行的叫法就是很苏。
“得了吧，你那个少年先锋队队歌和共青团歌可不算啊。”
“会啊，我还会粤语歌。”对上黄少天不可置信的眼神，叶修说道，“不信，你听。”
“既然决定在一起，他的所有我都要去看，去听，去经历，这样才完整。”叶修话音刚落，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坍塌，原本就焉着的金毛吓得跳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走廊里很昏暗，另一边坍塌之后就更加看不清楚，他慌忙往另一边逃去撞到了叶修，一块不明物体砸下来划到了叶修的腿。
“靠，你是傻逼吗？”方锐恨不得踹他一脚，都到这种地步了这根搅屎棍还在这里捣乱。
“叶修你没有事吧？”
“没事，放心。”叶修深吸一口气，“皮外伤而已。你自己小心一点，这里已经开始有物体崩落了，护着脑袋。”
此时的罗辑似乎听到了什么指针的声音，警觉起来，越听越觉得有东西在这附近，“什么声音？”
叶修闭着眼，也听到了这声响：“可能是炸弹。”、
一听到炸弹，金毛吓得晕了过去。
方锐冷哼一声，“废物。”
叶修安慰大家道：“放心，我们会出去的。”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很自私，我不想死。”
方锐记得去年的一次任务，被保护的人是外国的外交官先生，那个外交官觉得，他们是英雄，是这座城市的hero。
叶修只是淡淡一句：I don't want to be the hero in this city. I just want to be his hero.
不去成为英雄，只想要成为他的男主角。
05
黄少天赶到地点的时候正好遇上旁边楼房的爆炸，他的心脏似乎骤停了，面对黑烟弥漫的不远处，他望而却步了。
乔一帆过来安慰他：“叶前辈所在的通道已经打通了，放心，不会有事的，爆炸的是其他的屋子。”
黄少天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相关人员在维护秩序，处理危险品，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等待着叶修回来。
海马挂件被黄少天捏在手心中，等待着。
“主厂房拆弹成功。”
“找到了，找到他们了。”
两个好消息同时响起，黄少天的心也放下几分。
黄少天往前跑几步，能更近地看到。
黑烟中走出来一个人，他背着另一个人，缓缓走出。
“是包子和罗辑！医疗人员准备好。”一个人喊道。
接着又是一个人走出，他扶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人，嘴里还骂骂咧咧：“还真是废物，今天算你命大。”
“是方锐和高先生。”
叶修呢？
最后，最后一个人缓慢走出，因为腿受伤了的关系，叶修走得很慢，很慢，朝着黄少天凝望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去。
黄少天小跑过去，一把拥住走来的叶修，怕失去一样紧紧抱住。
一生一世，白首相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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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歌曲为张继聪《海马》。
我在写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哭唧唧，想写一个很帅的老叶，但是帅不起来。
